☆、第二次 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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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子抱起來，“喝牛奶。”
“唔唔唔……”團子嗷嗚嗷唔大口喝著牛奶，毛茸茸的小腦袋往電腦攝像頭上拱，“媽媽媽媽……”
“團子好棒！”聽到自家孩子軟綿綿的聲音，許欣歸高興的也往攝像頭那邊擠，好像這樣，就離兒子更近了一點似的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被媽媽表揚了呢，團子掰著小腳丫得意又靦腆的笑。
“今天團子穿的什麽衣服啊，媽媽看看，呀，是我們的小老虎衣服呀！真好看！”許欣歸滿心滿眼的都是笑意，鼓鼓掌用掌聲告訴團子她很愛他。
團子點點頭，“媽媽……”他手在空氣裏劃了一下，“買……”
小孩子話說的還不利落，許欣歸聽懂了他的意思，眼睛有點濕濕的，她抿抿唇，又笑起來，“團子還記得是媽媽買的呀，真棒！媽媽好愛好愛你啊~”
寒序在旁邊聽著他們倆靈魂的交流，看了下時間，“你今天沒有課？”
“什麽？”許欣歸正和團子玩得開心，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，立馬手足無措起來，她其實已經看開了，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。寒暑假不回去是為了提前畢業時真的，借口這個不想回去面對他也是真的。
“已經八點了。”美國和中國時差十二小時，她那邊應該是早上的八點。
“哦對，我得去上學了。”她幹巴巴的來了一句，搓手搓得整個人都漲紅了，“那我去上學了。”
寒序沒作聲，把團子揪過來，拿起旁邊一本童話書，低頭看起來。
許欣歸沒等到他的回答，只聽到那邊傳來一句“團子，過來聽故事，聽完故事好睡覺。”她嘆了一口氣，從心裏覺得對不起寒序，那麽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，現在卻能面色無常的給團子講睡前故事，真的很不容易。她從電腦前爬起來，背著書包滿身不是滋味的出了家門。
寒序把團子的小電腦合上放到一邊，順帶著把手裏的童話書也扔掉了。
團子鉆到被窩裏連綿起伏的叫“爸爸”，寒序看他一眼，眼神又飄到剛才視頻的小電腦上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講。”團子開心的拍拍手，一臉期盼。
“煩死了。”寒序有點不耐煩，把電腦上的那本書拿過來，修長的手指隨便翻了幾頁，聲音平淡，東平西湊的給兒子講童話故事：“有一個可憐的賣火柴的小女孩……看到了一個蛋，這個蛋和別的蛋不一樣……然後這個天鵝飛起來，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。”他越講聲音越涼薄，這都什麽故事啊，小小年紀的，就給他們講愛情。
寒序心裏念叨完，直接把童話書扔回床頭櫃，“好了，講完了，睡覺吧。”
團子還在聚精會神的盯著他聽故事，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，快睡覺。”只有這個胖東西睡著了他才能有點私人空間。
“可是你和媽媽……”團子努力的組織語言，“講，不一樣……”
他和許欣歸講得不一樣？
寒序動作停下來，“你媽媽給你講故事了？”
團子把手指放到到嘴邊豎起來，軟噠噠的貼在鼻子上，雀躍的點頭，表示肯定：“嗯。”
“你過來。”寒序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兒，伸手把還在幸福快樂的端詳他的團子招過來，“你送給媽媽的禮物準備的怎麽樣了？”
團子皺皺小眉毛，“……”
“怎麽還沒準備好？”寒序看他，“快表演給我看看，免得你媽到時候不喜歡。”
團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，靠著寒序坐好，小手背到身後，晃著腦袋唱起來，“世上只有媽媽好~世上只有媽媽好~世上只有媽媽好~”
一句歌詞唱了無數遍，寒序忍不住了，“下一句呢？”
“(⊙_⊙)。”團子這樣看著他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寒序把他掰過來面向自己，“來，講個故事。”
團子點著腦袋，奶聲奶氣，“從前有一個小蝌蚪，它在找它的媽媽……”
幸福的團子很認真的講著，寒序滿意的聽著，雖然講的不利落，但好歹能表達出那個意思，有效果就行。
“好了。”寒序把兒子抱到被窩裏，“等媽媽回來你就表演給她看知道嗎？她會很開心的。”
可愛的團子小雞啄米的點頭。
“好了，睡吧。”
“爸爸！”心滿意足的團子喊住他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涼涼的，像果凍和啫喱，“晚安。”
一顆心都被化成春|水。
“寶貝晚安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謝謝大家的鼓勵~我會努力達成我想紅的願望的！
【8】說讓我寫熱門題材，可是我不知道最近言情什麽比較熱，大家知道嗎？知道的告訴我呀，感覺我什麽也不懂，就是個小智障。
故事能夠吸引你們，我已經很開心啦，每天最滿足的事就是看到你們的評論。其他事，我們慢慢來~
新文的構思我已經想好了，這幾天在擼新文的大綱，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熱門題材，反正想寫，就控制不住的開了。男主原型是我男神！超級帥的男神！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美少年！隨手一拍都能攝人心魂的美男子！
暫定的文案貼出來給大家看看，大家看看熱不熱，有什麽修改意見也可以留言告訴我。更要緊的，要是感興趣的話，下一篇文我們繼續一起走呀！
《我是真的很喜歡你》#一個戀愛經驗為零，依據廣大天|涯網友意見，撩漢技能時正時負，撩漢力MAX的癡漢迷妹不停的勾搭男神卻被男神見招拆招的故事。#
☆、回來
傍晚的機場還沒開燈，大廳裏有些不清不楚的黯淡，許欣歸看了下手機，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，取了托運的行李箱釋然的往外走。
她心裏揣著事情，想著回去後要怎麽面對寒序，她該住哪裏，又該怎麽和團子見面……種種種種，都是問題。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來，許欣歸嘆口氣，索性不想了，把左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來，一擡頭，就看見熟悉的人影。
面前的男人身形修長挺拔，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，前面的紐扣沒系，單手抱著一個三歲的孩子，離她五六米距離，神色像此時機場的亮色，晦暗不明。
許欣歸低下頭，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走過去，連先邁哪只腳，都糾結猶豫不敢踏出。
“媽媽~”扒在寒序身上的團子不安分的挺直了身子，抱著寒序的脖子轉了個腦袋，像是在尋找什麽，然後，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媽媽，眼睛一亮，“媽媽~”他又叫了一聲，扭動著身子要下來。
許欣歸笑起來，溫溫柔柔的，彎下腰，想要迎接她的寶貝。
寒序看了他一眼，胳膊把他夾得更緊，還把團子衛衣後面的小熊的帽子給他戴上了，勾了下唇角，才慢慢向許欣歸那邊走過去。
很適合她的LOB頭，一件中袖短款白底黑繡花的雪紡上衣，黑色收腳哈倫褲，腳上一雙黑色緞面平地鞋，隨意的推著一個青綠色的行李箱，自信而又篤定的走著。很簡單，卻很時尚。她變了很多，無論是外貌，還是內在的氣質。
許欣歸揪著衣角緊張，她沒想到他回來接她，也沒想到他會這般的抱著團子，迎著不清不楚的光暈，輕步向她走來。
團子被寒序摟在懷裏，大帽子垂下來，蓋住了眼睛，什麽也看不見了。他用力仰了一下腦袋，把帽子甩到後面去，眼前豁然開朗。心滿意足的又看到了他美麗的媽媽，“媽媽~”他發音很標準，一聲一聲軟糯糯的，叫得許欣歸剎時間就紅了眼。
“團子。”她別過臉平靜了下心情，她不是個合格的媽媽，是個為了自己痛苦丟下孩子的媽媽，她是個自私的媽媽，她很對不起她親愛的團子。
“媽媽~”寒序抱著他走過來，還離得很遠，團子就伸出短短肥肥的小手，想要摟住她。許欣歸趕緊上前一步，讓他勾住自己的脖子。
“媽媽的小團團。”
團子笑瞇瞇捧起她的臉，看了一下，在她左臉親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軟軟彈彈的觸感傳來，許欣歸一時間瞪大了眼不敢相信，站在面前的團子，是真真實實有熱度的了，不再是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一個影像了。
還沒從那個神氣般的感覺裏出來，“啾”一聲，右臉又被親了一口。
“團子……”
親完兩邊的臉，團子扯扯寒序的頭發，“爸爸，到你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許欣歸看著自家軟噠噠的兒子，眉眼都是滿足的笑意。
寒序盯著她笑意清晰的眉眼，低下頭，“他說……”溫熱的唇觸碰在一起，連帶著呼出的熱氣，纏綿在彼此的唇舌。許欣歸動也不敢動，僵硬的站著，任憑他在自己唇齒間輕摩慢咬。
最後饜足的一舔，寒序直起身，滿意的看到她鮮嫩欲滴的紅唇，勾起唇角，“他說，歡迎回來。”
許欣歸僵硬了好幾秒才恢覆正常，她把面前的發絲勾到而後，才有勇氣擡頭看他，“謝謝。”
寒序看她一眼，不置可否，拿起她的行李。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“回家？”許欣歸小聲把這個詞咀嚼了一遍，面色有點為難的看著前面男人的背影。在國外這幾年，她都想好了，本來就是無愛婚姻，何必要求那麽高，要是兩人都願意，就這麽搭夥過下去也挺好的，畢竟離婚對她也沒什麽好處。以前，是她要求太高了。可是都說了兩年分居再離婚的，他現在這個態度，到底是想覆合，還是想離婚呢？他到底還願不願意湊合著過啊？她又開始糾結。
“媽媽……”被寒序抱著的團子伸手夠她，要牽她的手。
許欣歸小跑兩步跟上去，把食指遞過去讓團子牽住，擡眼看了一下寒序的側臉，試探著開口，“呃……我先找個酒店。”
“酒店？”大步流星的男人停下步伐，垂眼盯著她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許欣歸呵呵幹笑著，不可遏制的往後退了兩步，兩年不見，他身上的氣場強了好多。“不是在分居嗎？我就想……”
“你想？”寒序笑了下，冰冷刺骨，“你怎麽想？”
“……沒，沒怎麽想。”壓力撲面而來，她頂不住，低下腦袋裝若無其事。
寒序看她鴕鳥埋腦袋的窩囊樣，從鼻子裏冷哼一聲，把她像行李一樣拖著走，“許欣歸。”
“嗯？”許欣歸正和團子在他背後嘻嘻哈哈，冷不丁的被他涼涼的一聲，脊柱立刻挺得筆直，“我在聽。”
寒序偏頭給她一個半是嘲諷，半是警告的眼神，“我記得我們好像只領了一個證。”
一個證？結婚證？許欣歸腦袋使勁的轉，迷迷糊糊明白他的隱含意思，是要和她湊合的意思嗎？
她點點頭，表示自己知道了，“我知道了，我會繼續盡妻子的義務的。”她真誠的說出這句話，擡眼真摯的看著寒序，又補充了一句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合作？寒序盯著她看了兩秒，而後輕點著頭繼續往前走，他是腦袋進水了，才會以為許欣歸能懂他的意思。
時隔兩年，回到這裏，真的感慨萬千。
許欣歸把行李放好，在客廳裏流連，兩年時間，什麽都沒變，又好像什麽都變了。她看著雪白墻壁上一道一道彩色的畫筆痕出神。
寒序出來的時候見到她盯著墻壁一個勁兒的看，煩躁的摁了下太陽穴，走到她旁邊，“都是團子畫的，家裏墻上到處都是，攔也攔不住。”
許欣歸笑起來，轉頭看他，“團子和你很像，都喜歡畫畫。”她驚喜的撫摸著墻壁，“他以後一定可以像你一樣畫的特別好的。”
柔和燈光下，她繾綣回憶的模樣特別美好，寒序輕輕走過去，想要摟住她。然後，討人厭的聲音就從浴室傳出來了。
“嚶……爸爸爸爸……嗚嗚嗚嗚……”
“團子哭了！”淒厲的哭聲傳來，許欣歸一顆心都揪起來，甩來寒序摸過來的手，飛一般往浴室裏沖。“怎麽了寶貝？”
團子坐在浴缸裏，胖乎乎的小手揉著難受的眼睛，抽抽噎噎，“嗚嗚嗚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許欣歸走過去看看，就知道他可能把洗發露之類的東西弄到眼裏了，現在難受的很，“好了，不哭，媽媽看看。”她把團子軟軟的小手拉到掌心攥著，另一只手碰過去小心翼翼的撐開團子揉得已經發紅的眼睛，往裏面吹幾口氣，舀了點幹凈的水小心的給他擦拭著。
還好嬰幼兒洗浴用品刺激力都很小，清水沖完，團子就又是一條好漢了。他在浴缸裏給自己的小鴨子洗澡，嘴裏還咿咿呀呀的跟媽媽聊天，“媽媽，你想我了嗎？”他站起來和許欣歸平齊，認真的捧著她的臉問她，“我好想你啊。”
“媽媽也好想你。”顧不上團子身上還濕嗒嗒的，許欣歸忍著眼淚把團子抱到懷裏，“媽媽好想好像你的。”
“嘻嘻嘻……”團子的小腦袋在她肩窩裏拱來拱去，“我好愛你啊媽媽……”
“媽媽也愛團子。”
寒序一折浴室玻璃門，看這母子情深的一幕，心裏也暖暖的。五分鐘後，最後一絲耐心也消失了，他大步過去把團子從許欣歸懷裏拉出來丟進浴缸，“趕緊洗澡。”
“爸爸壞壞。”離開媽媽軟軟的懷抱，團子有點不高興，拍著水面表達不滿，“壞壞！”
“哦。”寒序一點也不在意，答應了一聲，大掌輕搓著團子白白胖胖的肚子，“快點洗澡，洗完了喝牛奶睡覺。”
“唔唔唔……”被爸爸搓的舒服極了，團子閉著眼享受起來，愜意之餘還拉住許欣歸的手跟她說話，“媽媽，一起。”
“一起什麽？”許欣歸把溫水往他伸過來的小膀子上。
寒序鄙視的看了一眼自家話都說不出來的兒子，沒好氣的當起了翻譯，“幫他一起洗。”
“好。”
一家人在浴室裏和諧的洗著澡。
“爸爸，快進來。”團子把頭上的泡沫沖完，拍拍手，指指浴缸剩餘部分，示意寒序趕緊進來陪他。
這是他們父子的習慣，團子洗得差不多的時候寒序進去洗，然後兩個人一起擦幹上去睡覺。
寒序看看旁邊懵懵懂懂的老婆，頓了一下，面色不改的對團子扯，“今天媽媽給你洗。爸爸在一邊看著。”
“？”團子抱著小鴨子疑惑，大聲重覆了一遍，“爸爸洗！”
許欣歸望望寒序，稍微有點明白過來，“我先出去，你帶著團子洗澡好了。”說著就轉身想要出去，後面卻傳來小力氣的阻隔感，她偏過腦袋，“怎麽啦？”
“媽媽洗！”團子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什麽？”
寒序盯著她，嘴角無可抑制的翹起來，“他讓我和他一起洗，然後，你幫我……們。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被噎住，“你自己洗吧……”
寒序聳聳肩，歉意地對團子攤手，“好了，你媽媽不願意，我們趕緊洗完上去喝牛奶吧。”
“？”團子無法理解覆雜的大人世界，仰著小腦袋長著嘴巴，努力的組織語言，“可是……爸爸這裏……”認真的思考，“爸爸這裏……”他拍著寒序的一個地方，使勁的想。
“這裏……嗯……黑黑的！”他終於想起來了，拍著水面激起水花，然後很嫌棄的嗅鼻子，“臟！”
許欣歸順著他的小手過去看他說臟的地方。
然後，臉“轟”一下紅了。
寒序也紅了臉，低罵了一句。
單純的團子還在不依不饒，“臟臟臟，媽媽洗！”
“轟轟轟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昨天出去浪沒更文，我懺悔！
今天的送上！希望大家看文愉快！
文中寫的臟臟臟大家知道什麽意思吧？微笑……
好了，記得留言告訴我你們愛我！
☆、洗澡澡
“你你你……”許欣歸真的特別驚訝，指著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什麽？”寒序瞥她一眼，惡聲惡氣地沖她低吼。
許欣歸收回手指，訕訕一笑，“你臉紅了……”沒想到寒序也會臉紅，看他以前那副流氓樣子，居然還會臉紅，真的是不可思議。
“呵……”還沒完沒了了是吧。寒序冷冷一笑，把團子從水裏拎出來，甩甩幹，用大毛巾裹住，走到許欣歸身邊，“沒你臉紅得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她睜大眼，往後縮了一下，卻沒感覺多害怕。也許真的，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，面對他的時候，她再也不會傻乎乎的笑紅了臉。“呵呵呵，是沒我以前臉紅的厲害啊。”她打了一個圓場，沒想到他卻黑了臉。
“我帶團子上去，你快點洗澡。”
許欣歸疑惑的看著他抱著團子的背影，想想還是開口：“不是還有一個衛生間麽？我等會兒去那裏洗澡就行。”
筆直的背脊僵硬了一下。
許欣歸束手無策的等他的回答。
邁出門的那一刻，略有些冰涼的男聲音傳來，“那個房間水龍頭熱水系統壞了。”
“啊？”
許欣歸洗完澡穿著粉色大T恤和深藍色短褲擦著頭發走出來，就看到寒序脫了外衣陪團子睡在床上，手裏拿著一本書，穿著棉質睡衣的團子窩在他懷裏，小手拍在他嘴唇上，笑嘻嘻的。見她走過來，寒序坐起來，把手裏的書遞給她，“我去洗澡，你看著團子。”
“好。”許欣歸接過九成新的童話書，點點頭，讓開一條路。寒序從她旁邊走過去，她的頭發還沒擦幹，濕漉漉的往下滴水，身上穿的這套睡衣，短褲是她以前堅決不會接受的長度，肥肥大大的短，把她白皙到反光的膚色襯得更白了。
他收回打量她的目光，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，關門的剎那看到她發梢悄然而下的一滴水，忽地就想起了在醫院的時候，他給她擦頭發的那個瞬間。
“媽媽媽媽。”團子從被窩裏跳出來，抱住她光滑的大腿深情的蹭。
“團子。”許欣歸被他弄得癢癢的，從手裏的童話書上回過神來，把團子抱到懷裏坐好，打開書給他看，“你想聽什麽故事呀？”
團子肥嘟嘟的手點在輸液上，低頭翻翻翻，書上花花綠綠的一片。許欣歸看得眼花繚亂，“嘩啦啦”幾下，書已經被團子翻完了。
團子坐直身體，表情認真，緩緩地搖了搖頭，深沈的模樣讓許欣歸忍不住笑起來，低頭把他軟軟的身子抱得更緊，前後左右的晃來晃去，“為什麽搖頭呀？”
團子繃著一張臉，像是在回想什麽，嚴肅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，掙紮著從許欣歸懷裏跑出來，拽住她的手往浴室奔，“爸爸爸爸！”
許欣歸被他拉得一個踉蹌，見團子不管不顧的就要往浴室裏面沖，趕緊阻止他，“團子，爸爸在洗澡，我們等一會進去好不好？”
團子歪歪扭扭的站好，回頭奶聲奶氣的告訴他的媽媽，“那我想要和爸爸一起洗澡。”
“但是你已經洗完了呀。”許欣歸還在試圖和三歲孩子講道理。
“(⊙_⊙)。”團子這樣懵懵的看著她，然後想到了一件事，豁然開朗，開心的拍手，“媽媽給爸爸洗！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被團子嚇得一顆心都要出來了，“不行的，團子，團子……”天，一個三歲孩子的力氣怎麽這麽大！
就在她努力掙脫的那時間，洗手間門已經“嘭”一聲被團子推開了。
“爸爸爸爸！”
花灑淋下來的聲音淅淅瀝瀝的，寒序站在底下淋著身上的沐浴露，心不在焉。門猛然被推開，他詫異的看過去，“團子？”
“啊！”天！他渾身沾滿水，沒有一絲遮掩，甚至她轉臉的那一刻，她還看到他那裏的水順著茂盛的毛發一連串的往下滴。
可愛單純的團子揚起臉，很興奮的跑過去，卻也知道離冒水的那個小蓮蓬頭遠一點，沖著寒序揮手，“爸爸爸爸，媽媽給洗！”
他看轉臉連後背都喘得一抖一抖的女人，把水頭關小一點，也有些無所適從，“爸爸都洗完了，你帶著媽媽出去等爸爸。”
“？”團子不敢相信的看著離他鼻子尖不遠的地方，臉不高興的繃起來，一根小胖指頭豎起來指著他，不開心的大聲：“騙人騙人！黑黑的臟！爸爸騙人！”他喊著喊著，就氣得憋出了眼淚，眼看著就要水淹龍王廟了。
寒序嘆口氣，頭疼的看著他，“寒團子，你已經三歲了，不能像你媽一樣，動不動就哭。”團子真的和許欣歸太像了，不高興哭，高興哭，連生氣都要哭。
“啊。”團子捧住臉，眼淚瞬間沒了，很開心的模樣，“我像媽媽~好開心啊，像媽媽，我好開心~o(*￣▽￣*)ブ。”
暈暈暈，像她愛哭這件事也是值得驕傲的嗎？許欣歸在門口聽得面紅耳赤，倉皇出逃，“我先出去，你慢慢洗。”
“不要不要！”團子又噠噠噠跑過來，抱住她的大腿不放，拖住她，“爸爸沒人……洗，臟臟的！”他小鼻子皺起來，很嫌棄，“爸爸要……睡，團子……”
“撲哧。”她家團子表達的真的太好了，許欣歸被他弄得忍不住笑起來，低頭撓他肉嘟嘟的雙層雙下巴。“那團子幫爸爸洗。爸爸也幫團子洗的。”
“我太小。”團子極為認真的看著她，拍拍自己，“太小，要媽媽去。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對待這種問題真的有點束手無策，又不敢貿然回頭找寒序幫忙，只能輕聲細語的慢慢哄，“那媽媽也是自己洗的呀，爸爸沒有幫媽媽呀。”
“(╯▔皿▔)╯。”團子臉上浮現出了生氣的神情，不滿的看了看自己愜意的爸爸，撅起嘴，小指頭在嘴巴了嘬了又嘬，“媽媽幫爸爸，然後……爸爸再幫媽媽。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真的沒有辦法了。“寒序！”
“嗯。”寒序慢慢走過來，牽住團子，挨到她面前，許久沒見的壞笑悄然浮現：“我在。”
他光溜溜的，她眼神一寸都不敢下移，盯著他形狀美好的鎖骨不放，“你快點洗好我們一起出去。”
他盯著她笑，不錯眼的看著，“可是團子讓你幫我洗。”
“ (ω`)o對！”興奮的團子紅著臉舉手讚成。
她心跳得很快，“我沒要你幫我洗，你也不能要我幫你洗。”
“我明天就幫你洗了啊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那是你自己不要的，又不是我不幫你，反正今天你得幫我。”
“你！”兩年不見，他怎麽變得這麽無賴？許欣歸瞪著他，胸口一起一伏。
“行了。”寒序把團子拎著，扯了她一下，不耐煩的揮揮手，“你快點過來，洗完了好睡覺。”
“(￣o￣) . z Z。”神助攻團子又做出了一個睡覺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許欣歸被他抓著手，動彈不得，只能憤恨的甩手，試圖甩開他，但他牽得很緊，像是怕她半路逃跑。
“來。”寒序勾了下嘴角，坐上浴缸邊緣，把黑漆漆的那裏頂出來給她，大大咧咧，毫不害臊，和方才羞紅了臉的男人截然相反：“洗吧。”
許欣歸把頭偏過去不動彈，“你自己沖一下，那裏怎麽可能洗得幹凈……”
團子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，他只知道好長時間裏他的媽媽都沒有幫他的爸爸洗澡，他很著急，撓了撓許欣歸白皙的大腿，憂國憂民的皺著眉毛，“媽媽，你要快點哦。”
“……”團子的眼神太過真摯熱切，許欣歸拒絕不了，只能硬著頭皮隨便摸了兩下，“好了。幹凈了。”
寒序挑眉，沒反駁她，轉而面向團子，“團子。”
“沒有沒有，還黑黑的，媽媽不認真！討厭！<(￣3￣)>。”他胖乎乎的身子扭啊扭，又像是要哭的表情。
寒序很滿意的拍拍他的小臉，“不要哭，去，幫爸爸把櫃子裏的大毛巾拿來。”
團子又哭了？許欣歸挪眼去看，發現團子又神氣活現起來。
“好的~”團子噠噠噠了兩下，又停住，繞到許欣歸面前，叮囑她，“媽媽，你要認真幫爸爸洗，不然我會生氣的！”他咂吧咂吧著小嘴，很嚴肅。
“好好好。”許欣歸舉雙手妥協，“我會的，寶貝你放心吧。”
“我們要拉鉤的。(^_-)db(-_^)。”
“嗯，拉鉤。”
好容易把團子半騙半哄的弄出去，許欣歸皮都脫了一層，她靠著門站好，悶悶的開口：“你快點洗完，團子一會兒就要回來了。”
身後覆蓋上一層濕潤的溫熱。
“你不是和團子說好了，要幫我洗幹凈？”寒序從她身後繞上來，鎖上浴室門，捉住她的手往芳草萋萋的地方帶，“你幫我。”
“你！”許欣歸捏緊掌心，不讓他得逞，“我不要，你自己洗。”熱乎乎的軟東西貼著她有些冰涼的手，灼得她半分都不敢動彈。
寒序看準她這點，沒羞沒躁的把人弄進懷裏站好，使勁兒把她的手掰開覆上去滿滿的握住，那軟噠噠的東西很快，就站立起來，硬邦邦的雄赳赳氣昂昂。
“你看，它很想你。”嗓子裏囫圇的發出難|耐的呻|吟，寒序包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擼動，不停的說著他現下的感受，“我漲得都快要死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說話！”兒子還在外面，她又羞又怕，他還在這裏耍流氓。
“好，不說話。”他盯緊她鮮紅的唇瓣，一個突然，把人抓下來，灼熱的東西塞進溫暖的齒腔，“做這個。”
“嗚嗚嗚！”不要臉！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一陣白|濁。
許欣歸躲閃不及，唇舌滿是腥味。“你！”她恨恨的用手去擦，卻讓那些臟東西更蔓延開來。
“我……”寒序捧住她的臉，也不嫌臟，輕輕啄了一下她不知是氣紅了還是羞紅了的臉蛋。我也很想你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捂臉捂臉，我真的太汙了，我沒有臉再見你們了！難受！難受！
過年了，每天都大掃除買年貨的，更新時間不穩定，很抱歉，不過我盡量堅持日更，大家不要拋棄我！收藏一下最好了，這樣我什麽時候更新你們都會知道的！已經有十三個小跟班收藏我啦，你們難道真的甘願落人之後嗎？（正經臉……）
☆、找媽媽
許欣歸用漱口水洗了好幾遍嘴，才勉強把那股腥味壓下去。她把手上的水滴甩掉，開門出去。
“爸爸爸爸。”團子抓住一把寒序的頭發東倒西歪的往他身上爬，“爸爸爸爸。”
寒序把他拎過來，放到懷裏端好，晃晃奶瓶裏的牛奶，最後試了一下溫度，把吸嘴塞進團子喋喋不休的嘴裏，“喝吧，喝完了睡覺。”
有吃的團子就很開心，手腳也不亂來了，抱著奶瓶嘬嘬嘬喝得香噴噴的，看到許欣歸走過來，放下奶瓶很開心的招呼她，“媽媽媽媽。”
許欣歸嗯嗯嗯的答應著，小跑著上前把手指塞進團子軟綿綿胖嘟嘟的小手裏，“媽媽在這裏呀。”
團子眼睛笑得瞇瞇的，拍拍奶瓶表示自己的高興，勾著身子湊過去在許欣歸臉上印了一個牛奶香味的吻，“我的……媽媽。”他用了一個前綴，我的，讓許欣歸本就柔軟的心瞬間被撕開，針紮一樣的隱忍疼痛蔓延上來，淚水繃不住的要往下流。
“真是……”寒序看她紅通通的眼眶，就知道她又要流眼淚，偏偏還在團子面前強忍著，他站起來，把團子摁進懷裏，走到她身邊。“好了，收拾收拾睡覺了。”
“嗯。”許欣歸用指腹把眼角的淚擦掉，嗅嗅鼻子，調整了下心情，“謝謝。”
“謝什麽？”難耐的渴望紓解之後，寒序變得很好說話，他把團子喝完的奶瓶拿下來，走到衛生間把奶瓶沖幹凈，又到廚房把奶瓶倒扣晾幹，一陣瑣碎的事情忙完了，才略顯疲憊的往臥室裏走，準備睡覺。
他忙忙碌碌的時候，許欣歸一直跟在他身後觀望，看著他一手抱著團子，一手麻利的洗奶瓶的背影，倒是有些意外，她從來沒想到，寒序會成長為這樣的男人。她試想過很多她回國後看到的他，無一是眼前的居家模樣。在她心裏，他好像就和這樣的人不沾邊。但是現實壓垮了他。
許欣歸嘆口氣，也顧不上剛才對他惡劣行為的憤恨了，愧疚鋪天蓋地的湧上心頭，她走過去，輕輕拍拍手，咳了一聲，“我來吧。”
寒序斜她一眼，躲過她的手，“不用，忙完了。”他抱著團子往臥室走，“團子渾身是肉，你抱一會兒胳膊就酸了。”
這是在解釋？許欣歸點點頭，目送他帶著團子往主臥走，眼見他們父子倆快要走進臥室了，無可奈何的嘆口氣，垂頭喪氣次臥走。
寒序側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，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，耳尖一顫，抖了懷裏咕嚕咕嚕鬧騰的團子一下，壓低聲音，“你今天給你媽表演了沒？”
“(⊙_⊙)。”
又是這個表情。寒序把到喉嚨口的笨團子咽回去，深呼吸一口，展開笑顏，和煦的提醒他，“那你現在喊媽媽來看你表演啊。”
“哦。”團子小嘴巴咂吧咂吧的點點頭，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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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唔唔……”團子嗷嗚嗷唔大口喝著牛奶，毛茸茸的小腦袋往電腦攝像頭上拱，“媽媽媽媽……”
“團子好棒！”聽到自家孩子軟綿綿的聲音，許欣歸高興的也往攝像頭那邊擠，好像這樣，就離兒子更近了一點似的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被媽媽表揚了呢，團子掰著小腳丫得意又靦腆的笑。
“今天團子穿的什麽衣服啊，媽媽看看，呀，是我們的小老虎衣服呀！真好看！”許欣歸滿心滿眼的都是笑意，鼓鼓掌用掌聲告訴團子她很愛他。
團子點點頭，“媽媽……”他手在空氣裏劃了一下，“買……”
小孩子話說的還不利落，許欣歸聽懂了他的意思，眼睛有點濕濕的，她抿抿唇，又笑起來，“團子還記得是媽媽買的呀，真棒！媽媽好愛好愛你啊~”
寒序在旁邊聽著他們倆靈魂的交流，看了下時間，“你今天沒有課？”
“什麽？”許欣歸正和團子玩得開心，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，立馬手足無措起來，她其實已經看開了，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。寒暑假不回去是為了提前畢業時真的，借口這個不想回去面對他也是真的。
“已經八點了。”美國和中國時差十二小時，她那邊應該是早上的八點。
“哦對，我得去上學了。”她幹巴巴的來了一句，搓手搓得整個人都漲紅了，“那我去上學了。”
寒序沒作聲，把團子揪過來，拿起旁邊一本童話書，低頭看起來。
許欣歸沒等到他的回答，只聽到那邊傳來一句“團子，過來聽故事，聽完故事好睡覺。”她嘆了一口氣，從心裏覺得對不起寒序，那麽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，現在卻能面色無常的給團子講睡前故事，真的很不容易。她從電腦前爬起來，背著書包滿身不是滋味的出了家門。
寒序把團子的小電腦合上放到一邊，順帶著把手裏的童話書也扔掉了。
團子鉆到被窩裏連綿起伏的叫“爸爸”，寒序看他一眼，眼神又飄到剛才視頻的小電腦上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講。”團子開心的拍拍手，一臉期盼。
“煩死了。”寒序有點不耐煩，把電腦上的那本書拿過來，修長的手指隨便翻了幾頁，聲音平淡，東平西湊的給兒子講童話故事：“有一個可憐的賣火柴的小女孩……看到了一個蛋，這個蛋和別的蛋不一樣……然後這個天鵝飛起來，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。”他越講聲音越涼薄，這都什麽故事啊，小小年紀的，就給他們講愛情。
寒序心裏念叨完，直接把童話書扔回床頭櫃，“好了，講完了，睡覺吧。”
團子還在聚精會神的盯著他聽故事，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，快睡覺。”只有這個胖東西睡著了他才能有點私人空間。
“可是你和媽媽……”團子努力的組織語言，“講，不一樣……”
他和許欣歸講得不一樣？
寒序動作停下來，“你媽媽給你講故事了？”
團子把手指放到到嘴邊豎起來，軟噠噠的貼在鼻子上，雀躍的點頭，表示肯定：“嗯。”
“你過來。”寒序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兒，伸手把還在幸福快樂的端詳他的團子招過來，“你送給媽媽的禮物準備的怎麽樣了？”
團子皺皺小眉毛，“……”
“怎麽還沒準備好？”寒序看他，“快表演給我看看，免得你媽到時候不喜歡。”
團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，靠著寒序坐好，小手背到身後，晃著腦袋唱起來，“世上只有媽媽好~世上只有媽媽好~世上只有媽媽好~”
一句歌詞唱了無數遍，寒序忍不住了，“下一句呢？”
“(⊙_⊙)。”團子這樣看著他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寒序把他掰過來面向自己，“來，講個故事。”
團子點著腦袋，奶聲奶氣，“從前有一個小蝌蚪，它在找它的媽媽……”
幸福的團子很認真的講著，寒序滿意的聽著，雖然講的不利落，但好歹能表達出那個意思，有效果就行。
“好了。”寒序把兒子抱到被窩裏，“等媽媽回來你就表演給她看知道嗎？她會很開心的。”
可愛的團子小雞啄米的點頭。
“好了，睡吧。”
“爸爸！”心滿意足的團子喊住他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涼涼的，像果凍和啫喱，“晚安。”
一顆心都被化成春|水。
“寶貝晚安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謝謝大家的鼓勵~我會努力達成我想紅的願望的！
【8】說讓我寫熱門題材，可是我不知道最近言情什麽比較熱，大家知道嗎？知道的告訴我呀，感覺我什麽也不懂，就是個小智障。
故事能夠吸引你們，我已經很開心啦，每天最滿足的事就是看到你們的評論。其他事，我們慢慢來~
新文的構思我已經想好了，這幾天在擼新文的大綱，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熱門題材，反正想寫，就控制不住的開了。男主原型是我男神！超級帥的男神！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美少年！隨手一拍都能攝人心魂的美男子！
暫定的文案貼出來給大家看看，大家看看熱不熱，有什麽修改意見也可以留言告訴我。更要緊的，要是感興趣的話，下一篇文我們繼續一起走呀！
《我是真的很喜歡你》#一個戀愛經驗為零，依據廣大天|涯網友意見，撩漢技能時正時負，撩漢力MAX的癡漢迷妹不停的勾搭男神卻被男神見招拆招的故事。#
☆、回來
傍晚的機場還沒開燈，大廳裏有些不清不楚的黯淡，許欣歸看了下手機，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，取了托運的行李箱釋然的往外走。
她心裏揣著事情，想著回去後要怎麽面對寒序，她該住哪裏，又該怎麽和團子見面……種種種種，都是問題。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來，許欣歸嘆口氣，索性不想了，把左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來，一擡頭，就看見熟悉的人影。
面前的男人身形修長挺拔，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，前面的紐扣沒系，單手抱著一個三歲的孩子，離她五六米距離，神色像此時機場的亮色，晦暗不明。
許欣歸低下頭，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走過去，連先邁哪只腳，都糾結猶豫不敢踏出。
“媽媽~”扒在寒序身上的團子不安分的挺直了身子，抱著寒序的脖子轉了個腦袋，像是在尋找什麽，然後，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媽媽，眼睛一亮，“媽媽~”他又叫了一聲，扭動著身子要下來。
許欣歸笑起來，溫溫柔柔的，彎下腰，想要迎接她的寶貝。
寒序看了他一眼，胳膊把他夾得更緊，還把團子衛衣後面的小熊的帽子給他戴上了，勾了下唇角，才慢慢向許欣歸那邊走過去。
很適合她的LOB頭，一件中袖短款白底黑繡花的雪紡上衣，黑色收腳哈倫褲，腳上一雙黑色緞面平地鞋，隨意的推著一個青綠色的行李箱，自信而又篤定的走著。很簡單，卻很時尚。她變了很多，無論是外貌，還是內在的氣質。
許欣歸揪著衣角緊張，她沒想到他回來接她，也沒想到他會這般的抱著團子，迎著不清不楚的光暈，輕步向她走來。
團子被寒序摟在懷裏，大帽子垂下來，蓋住了眼睛，什麽也看不見了。他用力仰了一下腦袋，把帽子甩到後面去，眼前豁然開朗。心滿意足的又看到了他美麗的媽媽，“媽媽~”他發音很標準，一聲一聲軟糯糯的，叫得許欣歸剎時間就紅了眼。
“團子。”她別過臉平靜了下心情，她不是個合格的媽媽，是個為了自己痛苦丟下孩子的媽媽，她是個自私的媽媽，她很對不起她親愛的團子。
“媽媽~”寒序抱著他走過來，還離得很遠，團子就伸出短短肥肥的小手，想要摟住她。許欣歸趕緊上前一步，讓他勾住自己的脖子。
“媽媽的小團團。”
團子笑瞇瞇捧起她的臉，看了一下，在她左臉親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軟軟彈彈的觸感傳來，許欣歸一時間瞪大了眼不敢相信，站在面前的團子，是真真實實有熱度的了，不再是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一個影像了。
還沒從那個神氣般的感覺裏出來，“啾”一聲，右臉又被親了一口。
“團子……”
親完兩邊的臉，團子扯扯寒序的頭發，“爸爸，到你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許欣歸看著自家軟噠噠的兒子，眉眼都是滿足的笑意。
寒序盯著她笑意清晰的眉眼，低下頭，“他說……”溫熱的唇觸碰在一起，連帶著呼出的熱氣，纏綿在彼此的唇舌。許欣歸動也不敢動，僵硬的站著，任憑他在自己唇齒間輕摩慢咬。
最後饜足的一舔，寒序直起身，滿意的看到她鮮嫩欲滴的紅唇，勾起唇角，“他說，歡迎回來。”
許欣歸僵硬了好幾秒才恢覆正常，她把面前的發絲勾到而後，才有勇氣擡頭看他，“謝謝。”
寒序看她一眼，不置可否，拿起她的行李。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“回家？”許欣歸小聲把這個詞咀嚼了一遍，面色有點為難的看著前面男人的背影。在國外這幾年，她都想好了，本來就是無愛婚姻，何必要求那麽高，要是兩人都願意，就這麽搭夥過下去也挺好的，畢竟離婚對她也沒什麽好處。以前，是她要求太高了。可是都說了兩年分居再離婚的，他現在這個態度，到底是想覆合，還是想離婚呢？他到底還願不願意湊合著過啊？她又開始糾結。
“媽媽……”被寒序抱著的團子伸手夠她，要牽她的手。
許欣歸小跑兩步跟上去，把食指遞過去讓團子牽住，擡眼看了一下寒序的側臉，試探著開口，“呃……我先找個酒店。”
“酒店？”大步流星的男人停下步伐，垂眼盯著她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許欣歸呵呵幹笑著，不可遏制的往後退了兩步，兩年不見，他身上的氣場強了好多。“不是在分居嗎？我就想……”
“你想？”寒序笑了下，冰冷刺骨，“你怎麽想？”
“……沒，沒怎麽想。”壓力撲面而來，她頂不住，低下腦袋裝若無其事。
寒序看她鴕鳥埋腦袋的窩囊樣，從鼻子裏冷哼一聲，把她像行李一樣拖著走，“許欣歸。”
“嗯？”許欣歸正和團子在他背後嘻嘻哈哈，冷不丁的被他涼涼的一聲，脊柱立刻挺得筆直，“我在聽。”
寒序偏頭給她一個半是嘲諷，半是警告的眼神，“我記得我們好像只領了一個證。”
一個證？結婚證？許欣歸腦袋使勁的轉，迷迷糊糊明白他的隱含意思，是要和她湊合的意思嗎？
她點點頭，表示自己知道了，“我知道了，我會繼續盡妻子的義務的。”她真誠的說出這句話，擡眼真摯的看著寒序，又補充了一句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合作？寒序盯著她看了兩秒，而後輕點著頭繼續往前走，他是腦袋進水了，才會以為許欣歸能懂他的意思。
時隔兩年，回到這裏，真的感慨萬千。
許欣歸把行李放好，在客廳裏流連，兩年時間，什麽都沒變，又好像什麽都變了。她看著雪白墻壁上一道一道彩色的畫筆痕出神。
寒序出來的時候見到她盯著墻壁一個勁兒的看，煩躁的摁了下太陽穴，走到她旁邊，“都是團子畫的，家裏墻上到處都是，攔也攔不住。”
許欣歸笑起來，轉頭看他，“團子和你很像，都喜歡畫畫。”她驚喜的撫摸著墻壁，“他以後一定可以像你一樣畫的特別好的。”
柔和燈光下，她繾綣回憶的模樣特別美好，寒序輕輕走過去，想要摟住她。然後，討人厭的聲音就從浴室傳出來了。
“嚶……爸爸爸爸……嗚嗚嗚嗚……”
“團子哭了！”淒厲的哭聲傳來，許欣歸一顆心都揪起來，甩來寒序摸過來的手，飛一般往浴室裏沖。“怎麽了寶貝？”
團子坐在浴缸裏，胖乎乎的小手揉著難受的眼睛，抽抽噎噎，“嗚嗚嗚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許欣歸走過去看看，就知道他可能把洗發露之類的東西弄到眼裏了，現在難受的很，“好了，不哭，媽媽看看。”她把團子軟軟的小手拉到掌心攥著，另一只手碰過去小心翼翼的撐開團子揉得已經發紅的眼睛，往裏面吹幾口氣，舀了點幹凈的水小心的給他擦拭著。
還好嬰幼兒洗浴用品刺激力都很小，清水沖完，團子就又是一條好漢了。他在浴缸裏給自己的小鴨子洗澡，嘴裏還咿咿呀呀的跟媽媽聊天，“媽媽，你想我了嗎？”他站起來和許欣歸平齊，認真的捧著她的臉問她，“我好想你啊。”
“媽媽也好想你。”顧不上團子身上還濕嗒嗒的，許欣歸忍著眼淚把團子抱到懷裏，“媽媽好想好像你的。”
“嘻嘻嘻……”團子的小腦袋在她肩窩裏拱來拱去，“我好愛你啊媽媽……”
“媽媽也愛團子。”
寒序一折浴室玻璃門，看這母子情深的一幕，心裏也暖暖的。五分鐘後，最後一絲耐心也消失了，他大步過去把團子從許欣歸懷裏拉出來丟進浴缸，“趕緊洗澡。”
“爸爸壞壞。”離開媽媽軟軟的懷抱，團子有點不高興，拍著水面表達不滿，“壞壞！”
“哦。”寒序一點也不在意，答應了一聲，大掌輕搓著團子白白胖胖的肚子，“快點洗澡，洗完了喝牛奶睡覺。”
“唔唔唔……”被爸爸搓的舒服極了，團子閉著眼享受起來，愜意之餘還拉住許欣歸的手跟她說話，“媽媽，一起。”
“一起什麽？”許欣歸把溫水往他伸過來的小膀子上。
寒序鄙視的看了一眼自家話都說不出來的兒子，沒好氣的當起了翻譯，“幫他一起洗。”
“好。”
一家人在浴室裏和諧的洗著澡。
“爸爸，快進來。”團子把頭上的泡沫沖完，拍拍手，指指浴缸剩餘部分，示意寒序趕緊進來陪他。
這是他們父子的習慣，團子洗得差不多的時候寒序進去洗，然後兩個人一起擦幹上去睡覺。
寒序看看旁邊懵懵懂懂的老婆，頓了一下，面色不改的對團子扯，“今天媽媽給你洗。爸爸在一邊看著。”
“？”團子抱著小鴨子疑惑，大聲重覆了一遍，“爸爸洗！”
許欣歸望望寒序，稍微有點明白過來，“我先出去，你帶著團子洗澡好了。”說著就轉身想要出去，後面卻傳來小力氣的阻隔感，她偏過腦袋，“怎麽啦？”
“媽媽洗！”團子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什麽？”
寒序盯著她，嘴角無可抑制的翹起來，“他讓我和他一起洗，然後，你幫我……們。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被噎住，“你自己洗吧……”
寒序聳聳肩，歉意地對團子攤手，“好了，你媽媽不願意，我們趕緊洗完上去喝牛奶吧。”
“？”團子無法理解覆雜的大人世界，仰著小腦袋長著嘴巴，努力的組織語言，“可是……爸爸這裏……”認真的思考，“爸爸這裏……”他拍著寒序的一個地方，使勁的想。
“這裏……嗯……黑黑的！”他終於想起來了，拍著水面激起水花，然後很嫌棄的嗅鼻子，“臟！”
許欣歸順著他的小手過去看他說臟的地方。
然後，臉“轟”一下紅了。
寒序也紅了臉，低罵了一句。
單純的團子還在不依不饒，“臟臟臟，媽媽洗！”
“轟轟轟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昨天出去浪沒更文，我懺悔！
今天的送上！希望大家看文愉快！
文中寫的臟臟臟大家知道什麽意思吧？微笑……
好了，記得留言告訴我你們愛我！
☆、洗澡澡
“你你你……”許欣歸真的特別驚訝，指著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什麽？”寒序瞥她一眼，惡聲惡氣地沖她低吼。
許欣歸收回手指，訕訕一笑，“你臉紅了……”沒想到寒序也會臉紅，看他以前那副流氓樣子，居然還會臉紅，真的是不可思議。
“呵……”還沒完沒了了是吧。寒序冷冷一笑，把團子從水裏拎出來，甩甩幹，用大毛巾裹住，走到許欣歸身邊，“沒你臉紅得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她睜大眼，往後縮了一下，卻沒感覺多害怕。也許真的，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，面對他的時候，她再也不會傻乎乎的笑紅了臉。“呵呵呵，是沒我以前臉紅的厲害啊。”她打了一個圓場，沒想到他卻黑了臉。
“我帶團子上去，你快點洗澡。”
許欣歸疑惑的看著他抱著團子的背影，想想還是開口：“不是還有一個衛生間麽？我等會兒去那裏洗澡就行。”
筆直的背脊僵硬了一下。
許欣歸束手無策的等他的回答。
邁出門的那一刻，略有些冰涼的男聲音傳來，“那個房間水龍頭熱水系統壞了。”
“啊？”
許欣歸洗完澡穿著粉色大T恤和深藍色短褲擦著頭發走出來，就看到寒序脫了外衣陪團子睡在床上，手裏拿著一本書，穿著棉質睡衣的團子窩在他懷裏，小手拍在他嘴唇上，笑嘻嘻的。見她走過來，寒序坐起來，把手裏的書遞給她，“我去洗澡，你看著團子。”
“好。”許欣歸接過九成新的童話書，點點頭，讓開一條路。寒序從她旁邊走過去，她的頭發還沒擦幹，濕漉漉的往下滴水，身上穿的這套睡衣，短褲是她以前堅決不會接受的長度，肥肥大大的短，把她白皙到反光的膚色襯得更白了。
他收回打量她的目光，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，關門的剎那看到她發梢悄然而下的一滴水，忽地就想起了在醫院的時候，他給她擦頭發的那個瞬間。
“媽媽媽媽。”團子從被窩裏跳出來，抱住她光滑的大腿深情的蹭。
“團子。”許欣歸被他弄得癢癢的，從手裏的童話書上回過神來，把團子抱到懷裏坐好，打開書給他看，“你想聽什麽故事呀？”
團子肥嘟嘟的手點在輸液上，低頭翻翻翻，書上花花綠綠的一片。許欣歸看得眼花繚亂，“嘩啦啦”幾下，書已經被團子翻完了。
團子坐直身體，表情認真，緩緩地搖了搖頭，深沈的模樣讓許欣歸忍不住笑起來，低頭把他軟軟的身子抱得更緊，前後左右的晃來晃去，“為什麽搖頭呀？”
團子繃著一張臉，像是在回想什麽，嚴肅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，掙紮著從許欣歸懷裏跑出來，拽住她的手往浴室奔，“爸爸爸爸！”
許欣歸被他拉得一個踉蹌，見團子不管不顧的就要往浴室裏面沖，趕緊阻止他，“團子，爸爸在洗澡，我們等一會進去好不好？”
團子歪歪扭扭的站好，回頭奶聲奶氣的告訴他的媽媽，“那我想要和爸爸一起洗澡。”
“但是你已經洗完了呀。”許欣歸還在試圖和三歲孩子講道理。
“(⊙_⊙)。”團子這樣懵懵的看著她，然後想到了一件事，豁然開朗，開心的拍手，“媽媽給爸爸洗！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被團子嚇得一顆心都要出來了，“不行的，團子，團子……”天，一個三歲孩子的力氣怎麽這麽大！
就在她努力掙脫的那時間，洗手間門已經“嘭”一聲被團子推開了。
“爸爸爸爸！”
花灑淋下來的聲音淅淅瀝瀝的，寒序站在底下淋著身上的沐浴露，心不在焉。門猛然被推開，他詫異的看過去，“團子？”
“啊！”天！他渾身沾滿水，沒有一絲遮掩，甚至她轉臉的那一刻，她還看到他那裏的水順著茂盛的毛發一連串的往下滴。
可愛單純的團子揚起臉，很興奮的跑過去，卻也知道離冒水的那個小蓮蓬頭遠一點，沖著寒序揮手，“爸爸爸爸，媽媽給洗！”
他看轉臉連後背都喘得一抖一抖的女人，把水頭關小一點，也有些無所適從，“爸爸都洗完了，你帶著媽媽出去等爸爸。”
“？”團子不敢相信的看著離他鼻子尖不遠的地方，臉不高興的繃起來，一根小胖指頭豎起來指著他，不開心的大聲：“騙人騙人！黑黑的臟！爸爸騙人！”他喊著喊著，就氣得憋出了眼淚，眼看著就要水淹龍王廟了。
寒序嘆口氣，頭疼的看著他，“寒團子，你已經三歲了，不能像你媽一樣，動不動就哭。”團子真的和許欣歸太像了，不高興哭，高興哭，連生氣都要哭。
“啊。”團子捧住臉，眼淚瞬間沒了，很開心的模樣，“我像媽媽~好開心啊，像媽媽，我好開心~o(*￣▽￣*)ブ。”
暈暈暈，像她愛哭這件事也是值得驕傲的嗎？許欣歸在門口聽得面紅耳赤，倉皇出逃，“我先出去，你慢慢洗。”
“不要不要！”團子又噠噠噠跑過來，抱住她的大腿不放，拖住她，“爸爸沒人……洗，臟臟的！”他小鼻子皺起來，很嫌棄，“爸爸要……睡，團子……”
“撲哧。”她家團子表達的真的太好了，許欣歸被他弄得忍不住笑起來，低頭撓他肉嘟嘟的雙層雙下巴。“那團子幫爸爸洗。爸爸也幫團子洗的。”
“我太小。”團子極為認真的看著她，拍拍自己，“太小，要媽媽去。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對待這種問題真的有點束手無策，又不敢貿然回頭找寒序幫忙，只能輕聲細語的慢慢哄，“那媽媽也是自己洗的呀，爸爸沒有幫媽媽呀。”
“(╯▔皿▔)╯。”團子臉上浮現出了生氣的神情，不滿的看了看自己愜意的爸爸，撅起嘴，小指頭在嘴巴了嘬了又嘬，“媽媽幫爸爸，然後……爸爸再幫媽媽。”
“……”許欣歸真的沒有辦法了。“寒序！”
“嗯。”寒序慢慢走過來，牽住團子，挨到她面前，許久沒見的壞笑悄然浮現：“我在。”
他光溜溜的，她眼神一寸都不敢下移，盯著他形狀美好的鎖骨不放，“你快點洗好我們一起出去。”
他盯著她笑，不錯眼的看著，“可是團子讓你幫我洗。”
“ (ω`)o對！”興奮的團子紅著臉舉手讚成。
她心跳得很快，“我沒要你幫我洗，你也不能要我幫你洗。”
“我明天就幫你洗了啊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那是你自己不要的，又不是我不幫你，反正今天你得幫我。”
“你！”兩年不見，他怎麽變得這麽無賴？許欣歸瞪著他，胸口一起一伏。
“行了。”寒序把團子拎著，扯了她一下，不耐煩的揮揮手，“你快點過來，洗完了好睡覺。”
“(￣o￣) . z Z。”神助攻團子又做出了一個睡覺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許欣歸被他抓著手，動彈不得，只能憤恨的甩手，試圖甩開他，但他牽得很緊，像是怕她半路逃跑。
“來。”寒序勾了下嘴角，坐上浴缸邊緣，把黑漆漆的那裏頂出來給她，大大咧咧，毫不害臊，和方才羞紅了臉的男人截然相反：“洗吧。”
許欣歸把頭偏過去不動彈，“你自己沖一下，那裏怎麽可能洗得幹凈……”
團子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，他只知道好長時間裏他的媽媽都沒有幫他的爸爸洗澡，他很著急，撓了撓許欣歸白皙的大腿，憂國憂民的皺著眉毛，“媽媽，你要快點哦。”
“……”團子的眼神太過真摯熱切，許欣歸拒絕不了，只能硬著頭皮隨便摸了兩下，“好了。幹凈了。”
寒序挑眉，沒反駁她，轉而面向團子，“團子。”
“沒有沒有，還黑黑的，媽媽不認真！討厭！<(￣3￣)>。”他胖乎乎的身子扭啊扭，又像是要哭的表情。
寒序很滿意的拍拍他的小臉，“不要哭，去，幫爸爸把櫃子裏的大毛巾拿來。”
團子又哭了？許欣歸挪眼去看，發現團子又神氣活現起來。
“好的~”團子噠噠噠了兩下，又停住，繞到許欣歸面前，叮囑她，“媽媽，你要認真幫爸爸洗，不然我會生氣的！”他咂吧咂吧著小嘴，很嚴肅。
“好好好。”許欣歸舉雙手妥協，“我會的，寶貝你放心吧。”
“我們要拉鉤的。(^_-)db(-_^)。”
“嗯，拉鉤。”
好容易把團子半騙半哄的弄出去，許欣歸皮都脫了一層，她靠著門站好，悶悶的開口：“你快點洗完，團子一會兒就要回來了。”
身後覆蓋上一層濕潤的溫熱。
“你不是和團子說好了，要幫我洗幹凈？”寒序從她身後繞上來，鎖上浴室門，捉住她的手往芳草萋萋的地方帶，“你幫我。”
“你！”許欣歸捏緊掌心，不讓他得逞，“我不要，你自己洗。”熱乎乎的軟東西貼著她有些冰涼的手，灼得她半分都不敢動彈。
寒序看準她這點，沒羞沒躁的把人弄進懷裏站好，使勁兒把她的手掰開覆上去滿滿的握住，那軟噠噠的東西很快，就站立起來，硬邦邦的雄赳赳氣昂昂。
“你看，它很想你。”嗓子裏囫圇的發出難|耐的呻|吟，寒序包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擼動，不停的說著他現下的感受，“我漲得都快要死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說話！”兒子還在外面，她又羞又怕，他還在這裏耍流氓。
“好，不說話。”他盯緊她鮮紅的唇瓣，一個突然，把人抓下來，灼熱的東西塞進溫暖的齒腔，“做這個。”
“嗚嗚嗚！”不要臉！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一陣白|濁。
許欣歸躲閃不及，唇舌滿是腥味。“你！”她恨恨的用手去擦，卻讓那些臟東西更蔓延開來。
“我……”寒序捧住她的臉，也不嫌臟，輕輕啄了一下她不知是氣紅了還是羞紅了的臉蛋。我也很想你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捂臉捂臉，我真的太汙了，我沒有臉再見你們了！難受！難受！
過年了，每天都大掃除買年貨的，更新時間不穩定，很抱歉，不過我盡量堅持日更，大家不要拋棄我！收藏一下最好了，這樣我什麽時候更新你們都會知道的！已經有十三個小跟班收藏我啦，你們難道真的甘願落人之後嗎？（正經臉……）
☆、找媽媽
許欣歸用漱口水洗了好幾遍嘴，才勉強把那股腥味壓下去。她把手上的水滴甩掉，開門出去。
“爸爸爸爸。”團子抓住一把寒序的頭發東倒西歪的往他身上爬，“爸爸爸爸。”
寒序把他拎過來，放到懷裏端好，晃晃奶瓶裏的牛奶，最後試了一下溫度，把吸嘴塞進團子喋喋不休的嘴裏，“喝吧，喝完了睡覺。”
有吃的團子就很開心，手腳也不亂來了，抱著奶瓶嘬嘬嘬喝得香噴噴的，看到許欣歸走過來，放下奶瓶很開心的招呼她，“媽媽媽媽。”
許欣歸嗯嗯嗯的答應著，小跑著上前把手指塞進團子軟綿綿胖嘟嘟的小手裏，“媽媽在這裏呀。”
團子眼睛笑得瞇瞇的，拍拍奶瓶表示自己的高興，勾著身子湊過去在許欣歸臉上印了一個牛奶香味的吻，“我的……媽媽。”他用了一個前綴，我的，讓許欣歸本就柔軟的心瞬間被撕開，針紮一樣的隱忍疼痛蔓延上來，淚水繃不住的要往下流。
“真是……”寒序看她紅通通的眼眶，就知道她又要流眼淚，偏偏還在團子面前強忍著，他站起來，把團子摁進懷裏，走到她身邊。“好了，收拾收拾睡覺了。”
“嗯。”許欣歸用指腹把眼角的淚擦掉，嗅嗅鼻子，調整了下心情，“謝謝。”
“謝什麽？”難耐的渴望紓解之後，寒序變得很好說話，他把團子喝完的奶瓶拿下來，走到衛生間把奶瓶沖幹凈，又到廚房把奶瓶倒扣晾幹，一陣瑣碎的事情忙完了，才略顯疲憊的往臥室裏走，準備睡覺。
他忙忙碌碌的時候，許欣歸一直跟在他身後觀望，看著他一手抱著團子，一手麻利的洗奶瓶的背影，倒是有些意外，她從來沒想到，寒序會成長為這樣的男人。她試想過很多她回國後看到的他，無一是眼前的居家模樣。在她心裏，他好像就和這樣的人不沾邊。但是現實壓垮了他。
許欣歸嘆口氣，也顧不上剛才對他惡劣行為的憤恨了，愧疚鋪天蓋地的湧上心頭，她走過去，輕輕拍拍手，咳了一聲，“我來吧。”
寒序斜她一眼，躲過她的手，“不用，忙完了。”他抱著團子往臥室走，“團子渾身是肉，你抱一會兒胳膊就酸了。”
這是在解釋？許欣歸點點頭，目送他帶著團子往主臥走，眼見他們父子倆快要走進臥室了，無可奈何的嘆口氣，垂頭喪氣次臥走。
寒序側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，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，耳尖一顫，抖了懷裏咕嚕咕嚕鬧騰的團子一下，壓低聲音，“你今天給你媽表演了沒？”
“(⊙_⊙)。”
又是這個表情。寒序把到喉嚨口的笨團子咽回去，深呼吸一口，展開笑顏，和煦的提醒他，“那你現在喊媽媽來看你表演啊。”
“哦。”團子小嘴巴咂吧咂吧的點點頭，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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